同一时间。
扶阳城,皇宫,永宁殿。
永宁殿本是在皇宫中用于举行宴会的宫殿,若是过年过节、战胜庆祝或者是犒赏有功之臣,皇帝均会在这里举办御前宴会。
但若是没有重大的活动,这里便是皇帝私人用膳的地方。
正逢用膳时间,梁世宗坐在为他一人准备的座椅上,准备享用着刚刚从御膳房端出来的精致饭食。
桌椅都用黄色绸缎铺就,上面还绣有金龙,看起来级豪华又大气。
作为皇帝他非常喜欢煎、烤、红烧和浓汁菜肴,而大太监李福顺多年服侍,已经将梁世宗喜欢的菜色口味摸得一清二楚。
“上热菜!”
随着李福顺一声吆喝,外面的一排小太监依次端上用铜盘盛装的各种菜肴,扒牛肉、香酥鸭片、红烧熊掌、红油鸡片、蚝油生菜……
这些菜依次端到梁世宗面前,扑鼻的香味直往他鼻子里钻。
一坛子御酒也被端上,李福顺打开封盖,小心翼翼的给梁世宗倒了一杯。
梁世宗搓了搓手,抄起手边的象牙筷子就夹了一块红烧熊掌,熊掌掌肉糯烂,汁味醇厚,又吸收了用鸡鸭制作的高汤的鲜美之气,口感软嫩,味道鲜美。
他闭目细细咀嚼几下,就连吃东西时梁世宗的脖子都一伸一缩,一点点的往下吞。
“珍味啊!”
他又夹起一块香酥鸭片,鸭肉肉质鲜美,色泽红亮,口感皮脆肉酥。
吃的同时还得蘸着用梅子和糖做成的酸梅酱,吃起来又酸又甜,味道更加丰富。
吃过油腻的肉食,又夹起几筷子蚝油生菜,浓厚蚝油快炒的生菜味道浓郁,既能让梁世宗过瘾,又不失食补食疗,荤素搭配。
生菜烧的恰到好处,一口下去那鲜美浓郁的蚝油汤汁便溢满了整个口腔,好吃得让人恨不得把舌头一起给吞下去。
放下筷子,拿起其中酒香四溢的琉璃杯,一饮而尽。
吃饭的同时,在梁世宗看不到的帷幕之后,琴瑟和鸣与金钟、琵琶之乐时分时合,时而高耸入云,时而如低沉呢喃。
琴音缥缈而又激扬,瑟音如空门而沉稳,金钟如玉珠落玉盘,琵琶悠扬清澈,分奏时如山间清泉,合奏时如江河入海,娓娓动听。
加上这桌精致的饭菜,给人以极高的享受,让人不由得沉醉于视听与口舌的盛宴中。
吃上牛肉一口,再来鸡肉一口,听着帝皇之音,不知不觉,铜盘中的精致食物已经见底。
直到梁世宗放下象牙筷子,帷幕之后的音乐这才渐渐停下。
他今日被魔门叛军搅得一团浆糊一般的心,再次恢复到往日的春风得意。
在一旁候着的李福顺急忙递来擦嘴的毛巾,一边向永宁殿门前的小太监使了个眼色,不过一会儿一片狼藉的杯盘便被太监们收拾干净。
“皇上,可是还在想那叛军的事情?”
梁世宗又举起酒杯,将杯中的御酒一饮而尽:“以往不都是些外族袭扰和农民暴动,人数少,规模又小。这样仅凭各地城主派出的军队便可平之。可今日不同以往,这些魔门叛军声势浩大,短时间让我大梁国土陷落小半,朕料想那鬼罗灵蛇之流也不是等闲之辈。哼!”
梁世宗将酒杯重重往桌子上一放,发出“啪”的一声。
“奴才觉得,其实皇上也不必如此恼怒,就算那鬼罗有通天的本事,他也不可能飞到扶阳城来!我大梁国天军经历过六百年中的无数次战争,可大梁国也从来没输过一次。”
李福顺取过酒坛,为梁世宗再添上一杯酒:“太祖皇帝说过:人生在世,该吃吃,该睡睡,何必要日日杞人忧天?若是每日愁这愁那,郁郁寡欢,事情多了也对皇上不好,还会影响皇上平日的精神。奴才觉得,及时行乐,才是好事!”
“好一个及时行乐!”
梁世宗笑了笑:“李福顺,你这比喻倒是贴切!”
“皇上过奖,奴才不过是向各位先皇学了些鸡毛蒜皮而已。”
李福顺笑道:“叛军底蕴深厚,但终究比不过我大梁国天军将士。皇上,军国之事是急不来的,虽然关家和兰家的两位无一不是以一当百,智勇双全的猛将,但出征打仗都需要些许时日等待,皇上还是在宫中静静等着大梁军取胜的好消息吧!”
“这番话,朕倒是喜欢得紧!”
梁世宗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脸上满是陶醉的神色:“说道行乐,朕让你去神祀办的事办完了么?”
“奴才幸不辱命,已经与那神祀的嬷嬷讲好,皇上在祭典上欣赏副祭祀舞姿,命两位副祭祀进宫献舞!这个事情请皇上放心,此事老奴已经遮掩过去,没人知道。”
“那还等什么,朕已经迫不及待了,快点给朕将她们带上来吧!”
“奴才遵旨!”
李福顺轻拍两下手掌,便有两名身披黑色斗篷的美人从帷幕后款款走出,梁世宗一眼便看出,斗篷下的美人正是今日在祭台上与韩烟雨一同献舞的两名神祀副祭祀。
只见左边那位,一双眉眼流盼妩媚,鼻子秀挺,面颊微微泛红,红唇娇艳欲滴。
而右边那位,眉毛细长,秀眼如新月,琼鼻玲珑,粉腮带着红晕,嘴唇更如鲜嫩朱果。
两人面对梁世宗具是微微一笑,媚态横生,艳丽多姿。
“臣妾李梦夕/商羽琼,参见陛下!”
两女深深一鞠躬,惹得梁世宗龙颜大悦:“两位美人,免礼平身!”
“谢陛下隆恩!”
虽然两名女祭司都穿着黑斗篷,但是梁世宗已经可以想象到斗篷内两人的高挑的身材,优美的身体曲线,修长的双腿,以及精致的玉足。
自兰俊航与韩烟雨定亲之后,梁世宗就在神祀中寻找合适的替代品。
早在三年前,梁世宗就已经看上了神祀中的两名副祭祀,但迫于神祀严格的规定,梁世宗不得不让大太监李福顺以献舞为借口,将其中一名副祭祀半哄半骗弄到宫中去。
一开始梁世宗本来要在龙床上强行奸淫她,那副祭司死活不肯,甚至还对梁世宗以死相逼。
到后来梁世宗使出金钱攻势,许诺只要与其上床就能得贵妃位,一步便可飞上枝头做金凤凰。
各种好处抛出,那副祭司态度顷刻软化,在半推半就下梁世宗终于破开了她的处子之身,当夜还一口气射了五次才罢休。
直到那淫乱的一夜过后,那副祭司才肯说出自己的名字:商羽琼。
此后商羽琼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被梁世宗召入宫中,名为献舞,实则是给梁世宗侍寝,虽然商羽琼很希望为梁世宗诞下龙子,可是祭祀的身份让她不敢这样贸然怀孕。
如果被人发现,不仅要逐出神祀,皇帝的颜面更加保不住,所以这三年与梁世宗上床之后,商羽琼只能一直喝避子汤。
至于李梦夕则是被商羽琼拉下水,日日都是一人服饰,梁世宗也有腻歪的时候,而此时商羽琼告诉梁世宗,神祀中还有个与她同等品阶的副祭司李梦夕,梁世宗龙精虎猛,光是商羽琼一人不堪鏖战。
若是梁世宗能将李梦夕收入房中,两人不但能够一同服侍皇上,还能增加不少情趣。
梁世宗听闻大悦,当日就用献舞的借口将李梦夕骗到皇宫,经过商羽琼的劝说,再加上梁世宗的金钱攻势,李梦夕心甘情愿的为梁世宗掰开了双腿,任由他随意淫玩。
至此神祀的两名副祭司都被梁世宗一人收入房中,两人隔一段时间就进宫“献舞”,给梁世宗侍寝。
而再过不到一个月,神祀的大祭司和副祭司都已经到了退休的时间,但梁世宗已经等不及了,即刻让李福顺将她们请了过来。
“皇上,既然两名美人都在此了,那奴才便不打扰皇上雅兴了!”
梁世宗挥挥手,李福顺悄悄退了下去。
“朕知道,两位祭司善舞,只不过今日在这永宁殿,朕想看看不一样的东西!要不,两位祭司就给朕表演个脱衣艳舞如何?”
李梦夕与商羽琼对视一眼,魅惑一笑:“臣妾谨遵圣谕。”
两女解开黑色斗篷的腰间系带,任由斗篷滑落在地,而此时两人展现在梁世宗面前的姿态,却让梁世宗眼前一亮,淫光大盛。
只见两女具是一袭素白纱裙,干干净净,简简单单,没有任何纹饰,内里衬着水蓝色镶银丝纱衫,腰间则是镶白玉的宝石腰带。
但这件衣服相比祭礼上两女穿的那件,除了更为修身,那纱衣纱衫更是半透明的的材质,微微泛着光。
光是从外面看来,两女美丽的锁骨就若隐若现,往下则可以看到内里肚兜的轮廓,其中李梦夕是白色的一片,而商羽琼的肚兜则是淡粉色,再往下却是什么都没有穿了,就连亵裤都不见踪影,被透明白纱遮掩、若隐若现的下体只能让人留下遐想的空间。
纱裙的下摆由高到低,呈由窄变宽的弧线。
而纱裙两侧大大的开叉几乎高到腰际,两名女祭司的修长的双腿在灯光下白如玉石,小半个雪臀几乎露在外面,纤腰一束,玉腿轻分,平添诱惑。
两女足蹬白色镶宝石长筒布靴,更显风姿卓约,优雅清丽。
娇躯玉体欣长苗条,容色绝美,仿佛两名天界下凡双修玄女,一点点将梁世宗的邪火给勾了起来。
真可谓:明珠交玉体,珊瑚间木难;罗衣何飘飘,轻裾随风远。
李梦夕与商羽琼对着梁世宗从容的舞了起来,琴瑟、金钟与琵琶再一次奏响节拍,两女清颜白衫,乌发飘逸。
罗袖含微翠,香裙曳淡峰,李梦夕俯下身去,商羽琼则像是在仰望,两女时而抬腕低眉,轻舒云手,是那样的从容不迫。
就如在祭台上一般,两女表演的正是“鹤嘉元舞”。
蹬着白靴的玉足踏着旋转似的步伐,伴随着乐曲的节拍,如游龙绘丹青,流水似行云,如丝如弦,龙飞凤舞,实难用语言来形容。
两女的纱裙随着舞姿翻飞,裹着白纱的细长玉腿左右交错,被白纱稍适遮掩的雪臀影影绰绰,两双比桃花还要媚的眼睛几乎要将梁世宗的魂勾走了。
这时,两女口中唱出词曲。
“不得天王宠,天妃入帝京;玉阶初赐浴,纨绮自生成。”
不同于祭台上那次唱出的曲词,这词曲原是一首淫诗,描述天女不得天帝宠幸,降世落于下界皇宫中,与人间天子风流一夜以后悄悄离开的韵事。